“呸!”
“她是你母亲,又不是我母亲。”华兰怒喷,向前一步直视袁文绍,“嫁汉嫁汉,穿衣吃饭,可这些年你的俸禄,我可是一文没用。”
“想要休妻,好啊,把我为了替你打点仕途卖掉的田地庄子都还给我,我这就带着女儿回娘家!”
袁文绍恼羞成怒:“盛华兰!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你!?”
几日前还浓情蜜意的小夫妻撕破了脸,互不让步。
华兰是真绝望了,这就是她为之付出所有,想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。
再糟也不会更糟了,索性要烂一起烂!谁也别好过!
华兰破釜沉舟,命陪嫁拿上所有账本跑去前院,直接闯进了书房。
“老二媳妇?”老伯爷吓了一跳,抬头看见身形狼狈,但怒火滔天的华兰又再度吓了一跳,“这这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“伯爷!你可要为我做主啊!”
袁大娘子跟着跑进来,直接跪在地上恶人先告状:“老二媳妇她中邪了,她竟敢殴打我和大儿媳妇啊。”
华兰看着生气,怒从胆边生,手臂开弓,由上往下狠狠扇了袁大娘子一耳光。
啪!
“啊!你,你你!”袁大娘子直接傻了,不敢置信地看着华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华兰却像是打通了某种任督二脉,这感觉,当真痛快!
眼神闪烁着失去理智的兴奋,面部表情甚至还笑了起来,转过身,对着大嫂就是“啪!啪!”两耳光。
“啊啊啊!”
老伯爷和袁文绍被华兰大胆的举动震惊了,这还是那个活泼开朗,又端庄贤淑的华兰吗?
所以在华兰动手的时候竟反应不过来,待反应过来了,又不好动手。
总不能他们也跟着一起疯吧,他们还是要在朝廷上混的。
“这下好了,我确实打你们了。”华兰疯癫地笑了,指着一打又一打的账册,流出眼泪,“整个伯爵府,开销巨大,账上面却没有银子。”
“公爹,你说好笑不好笑?”
老伯爷沉下脸,看向袁大娘子,质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我,我怎么知道。”袁大娘子眼神飘忽,明显是心虚,但她善于撒泼耍无赖,“这么多年了,都是老二媳妇在管。”
“说不定,说不定是她拿出接济了娘家,再来贼喊捉贼!”
气得华兰又要上去打她,但被袁文绍架住了,“放开我!袁文绍!”
袁文绍到底是武将,华兰也没有大娘子的天生神力,根本挣脱不开。
“华兰,你冷静点。”
“放开我!”
华兰虽挣脱不开,但四肢纤细,身体柔软灵活,扭动挣扎间,倒也打到踢到了袁文绍好几下,“什么忠勤伯爵府。”
“分明就是一群臭不要脸的蚂蟥!将我的嫁妆吸了个一干二净,还嫌不够吗?!”
同样是大吼大叫,华兰比大娘子优秀的一点是,即使在这种情况,也能将伯爵府的一屋子烂账说得明明白白,清清楚楚。
听得袁家众人脸色青的青,白的白,红的红,四人四色。
色香味俱臭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!!”老伯爷摆桌恼喝,中气十足。
一双眼睛没有看向发疯的华兰,只认准了袁大娘子,“你来说!”
“我,我我。”袁大娘子已是强弩之末,只能死不认账到底,“分明是盛家这个小贱人,自己花光了银子,还想栽赃我。”
说着想起刚被华兰扇了耳光,愤恨地跑过去扇了华兰一耳光。
华兰咬牙怒瞪,充满不服不甘,挣扎得更加厉害,竟是手掌成爪想去撕烂袁大娘子的脸。
袁大娘子往后退了退,见华兰被袁文绍控制地死死的,得意劲又上来了。
哼了一声道:“伯爷,你应该快叫盛家来把她领走才是。”
老伯爷正要开口呵斥,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——
“那就请袁二公子放开我家女儿吧。”
只见宜修一手摇着团扇,一手由彩环扶着步入书房,如入无人之境,身后还簇拥着八个体态轻盈的清秀女子和……盛宏。
好一派雍容华贵,气势逼人。
斜眼瞪过去,眼中的杀意吓得袁文绍一哆嗦,手不由自主地一松,让华兰成功挣脱。
啪!啪!
华兰反手就扇了袁文绍两巴掌,伤心欲绝地骂道:“好几年呐,我被你母亲罚到正午太阳底线站着的时候,你屁都不放一个!”
“今日你却对我动粗,我打死你这个负心汉!”
小拳拳不捶胸口,只往脸上招呼,吓得被迫跟来的盛宏一佛升天二佛出世,“华兰!你这是做什么,还有没有点规矩。”
越说声音越小,只敢小碎步上前把华兰拉回来,因为宜修不瞪袁文绍了,改瞪他了。
他也怕啊!
自从大娘子第一次中邪后,这状态就时神时鬼的。
好的时候端庄华贵,谈笑风趣,中邪的时候尽找老太太和海氏麻烦,把婆婆气得得死去活来,把儿媳折腾得双眼空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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