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太监"扑通"跪下:"陛下...您...您踩到狗屎了..."
殿内瞬间安静。
刘玄不慌不忙把脚伸进盆里涮了涮:"看见没?这就叫'走狗屎运'!"他朝赵萌眨眨眼,"传旨:封刘望为...为..."
"汝南王?"朱鲔提议。
"不!"刘玄大手一挥,"汉嗣元皇帝!要搞就搞大点!让王莽那老小子看看,什么叫'刘氏批发'!"
赵萌目瞪口呆:"这..."
"这什么这!"刘玄穿上鞋往外走,"走,去看看绿林军的训练。对了..."他回头神秘一笑,"记得把朕的洗脚水留着,下次派使者给刘望送去——这可是'真龙汤',能辟邪!"
消息传到长安,王莽气得摔了药碗。
"啪嚓!"
王莽最心爱的翡翠药碗在地上摔得粉碎,褐色的药汁溅在《周礼》竹简上,把"井田制"三个字泡得模糊不清。
"陛下息怒..."陈公公跪在地上,手忙脚乱地收拾碎片。
"息什么怒!"王莽一把揪住陈公公的衣领,"你说!为什么全天下姓刘的都在造反?!"
陈公公心里嘀咕:"您老把人家汉室江山都篡了,还问为什么..."嘴上却说:"都是些逆臣贼子,见不得陛下开创太平盛世..."
王莽松开手,转怒为喜:"还是陈伴伴懂朕!这些阿猫阿狗..."
"陛下!"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来,"八百里加急军报!"
王莽漫不经心地展开绢布,突然像被雷劈中似的僵在原地。陈公公凑近一看,只见奏报上写着:
"纳言将军严尤投逆贼刘望,受封大司马;秩宗将军陈茂..."
"啊——!!!"王莽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,把奏报撕得粉碎,"严尤!陈茂!朕待你们不薄啊!"
他像头困兽般在殿内转圈,突然抓起案几上的竹简就往地上砸:
"《周礼》!都是《周礼》害的!"
"王田制!去他娘的王田制!"
"还有那个...那个..."他指着墙上"天下大同"的匾额,"给朕摘下来烧了!"
陈公公小声提醒:"陛下,那是您亲笔..."
"朕知道!"王莽一把扯下冕旒,十二串玉珠噼里啪啦散落一地,"严尤这个白眼狼!去年他母亲去世,朕还特意赐了...赐了..."
"赐了金丝楠木棺材。"陈公公补充道。
"对!金丝楠木!"王莽突然想到什么,脸色更难看了,"等等...那棺材木料是不是..."
陈公公硬着头皮点头:"是从严家祖坟旁的古树上砍的..."
王莽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,瘫坐在龙椅上。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,原来是几个宫女在传闲话:
"听说了吗?河北又冒出个汉室后裔..."
"洛阳守将昨晚偷偷换了汉旗..."
"我老家全村都改姓刘了..."
王莽听得青筋暴起,抄起砚台就往窗外砸:"反了!都反了!"墨水溅在脸上,活像个唱戏的丑角。
陈公公灵机一动:"陛下,老奴有个主意..."
"说!"
"不如...把国号改回'汉'?"
"滚!!!"
茶馆里,说书人憋着笑敲醒木:
"新朝改制改得忙,
不如人家姓刘强。
要问王莽何处错?
篡位容易坐位难!"
天下的老百姓也在传唱:
"天上有日头,地下有刘头,
不问真龙是哪个,能让吃饱就是刘!"
"看看!多好的将领啊!"邓晨痛心疾首地总结道,”严尤是当世名将,陈茂精通后勤,结果被你用成什么样?"
王莽还在嘴硬:"那他们也不能..."
"不能什么?"邓晨直接掏出一叠竹简,"这是你族弟王获强占严尤家田地的地契!这是王寻勒索陈茂弟弟的账本!"他越说越气,"你最大的问题不是改革太激进,而是——双标!"
"对王家子弟贪污腐败睁只眼闭只眼,对外姓官员往死里用!严尤陈茂不反等着过年吗?"
这时窗外传来欢呼声,汉军旗帜已插上渐台。邓晨站起身:"知道什么叫历史规律吗?就是当皇帝把百姓逼到活不下去时..."他指了指窗外,"自然有人替天行道!"
王莽突然想起什么:"等等!你说刘邦分地,那后来..."
"后来形成新地主阶级?"邓晨笑了,”其实这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做人不要太贪!懂得把握分寸,不要追求极致,要追去恰到好处!”
“什么意思?”王莽一脸懵逼。
“什么样的美人算最美?”
“没有标准!”
“但是有一句话来形容,就是增一分太肥,减一分则太守,刚刚好就是最美。做人也是一样,你的前半生很成功,如果不你不追求再进一步,位极人臣的你就最完美,要名有名,要权有权,要利有利;既能青史留名,还能权倾朝野。可是你偏要作死,真是no zuo no die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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