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贵妃和皇后娘娘身体不好,宫里气氛逐渐沉闷了起来,曹琴默给怀里的永琪轻轻扇着扇子,心里不是滋味。
她从前可没有这样过,上辈子战战兢兢脑子里面只有生存和温宜,又何尝关心过别人的死活,可小高握着她的手,那样无力却又坚定。
“见过愉妃娘娘。”
江与彬又来了,她看了一眼,说:
“起来吧,贵妃娘娘如何了?”
“回娘娘的话,微臣偷偷查看了齐太医的药方,察觉有异。那药方里虽然都是大补之药,可有几味药材药性相克,会造成气血两虚,最后母子俱损。”
曹琴默抬头看了他一眼,又看向永琪,淡淡地说:
“怎么今天才说,你应该早就发现了吧?”
“……”
江与彬不说话,她自然知道江与彬是为了惢心报复小高,她让叶心把孩子抱下去,关上门,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江与彬,说:
“本宫知道你心里有气,可无论如何,贵妃与腹中胎儿不允许有失,你可明白?”
“……”
江与彬这是……不同意了。
曹琴默深呼出一口气,心里得知小高的命是很难保下来,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保住孩子,只是江与彬不准再负责小高的贴身事务。
既然已经知道小高可能会去,自然要考虑另一件事要安抚住现在的江与彬,最起码不能让他随便发疯。
至于小高的命,她来想想办法。
曹琴默让江与彬起来,说:
“说到这个,惢心也二十多了吧?也该把你和惢心的婚事安排了,趁着宫里接连有喜,本宫和慎贵人会去求皇上恩典,让你沾沾喜气早点完婚,免得贵妃出了什么意外,皇上又不知道要让全国守丧多久耽误了良时。”
“微臣,多谢娘娘恩典。”
江与彬又跪在地上郑重磕头,
“娘娘一直把此事挂在心上,微臣日后一定尽心尽力,万死不辞。”
“说什么死不死的,马上就是成婚的人了,别说不吉利的话。”
曹琴默现在想笑也笑不出来,她感觉莫名的疲惫,只能勉强勾了勾嘴角,
“嫁妆本宫和慎贵人会备好,你成了御医皇上也赐予了你新宅,这几次记得打点好,丫鬟婆子都备上。”
“多谢愉妃娘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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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几天,慎贵人和玫嫔是宫里最会讨皇上开心的,这会子都被叫了去养心殿,曹琴默过去送参汤的时候就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,进忠守在门外。
进忠看到愉妃,脸上笑的如同菊花展开了一样,殷勤地上前行礼:
“愉妃娘娘,您来了?”
看进忠这个表情,想必也知道最近发生的事,曹琴默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,也不知道这进忠哪来对如懿那么大的恨意,虽然他对每个人都是笑盈盈的,可唯独看到如懿都笑不出来,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“进忠公公,本宫可以进去吗?”
“当然可以,容奴才禀报一声。”
进忠进去禀报给皇上,皇上立刻就让进忠把曹琴默请了进来。
“愉妃啊,你来的正好,玫嫔新学了琵琶曲,一起来听听?”
皇上一脚踩在榻上,另一只腿盘着,摇头晃脑地听着白蕊姬弹曲,阿箬坐在皇上旁边,端着一盘点心喂给皇上吃。
他看到曹琴默坐起了身子,笑着招招手。
曹琴默把参汤递给进忠,进忠拿出银针准备验一验却被皇上挡下来:
“愉妃一番苦心,可别被你浪费了。”
“是,是奴才不知分寸了。”
进忠没恼,反而笑着端上了参汤,
“皇上请慢用。”
皇上拿过参汤一饮而尽,阿箬把碗接过来放在桌上,向着皇上撒娇地说:
“皇上偏心,一见着愉妃姐姐就忘了嫔妾和玫嫔姐姐了,嫔妾不依呢。”
“你这小蛮子劲跟谁学的,人家愉妃育有皇子,你们若是也怀有龙胎,朕也偏心你们,如何?”
“那要是臣妾一直没有龙胎,皇上就不宠臣妾了吗?”
白蕊姬委屈地嘟着嘴看着皇上,把自己的手伸给皇上看,
“臣妾为了哄皇上开心手都红了。”
皇上握住白蕊姬的手,放在手心里搓了搓,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:
“行,朕答应你和玫嫔一个要求,如何?这就不算偏心了吧?”
“那皇上可要说到做到。”
阿箬说,
“嫔妾身边的惢心也快二十有五了,她曾经尽心服侍娴妃姐姐,又对嫔妾毕恭毕敬,毕竟是王府出来的丫鬟,嫔妾想给她指一门体面的婚事,放她出宫。”
“怎么听你这么说,你已经有了人选?不妨说来听听?”
皇上此刻心情甚好,他搂过阿箬,笑着问她。
阿箬看了一眼曹琴默,曹琴默没看她,只是在一旁磨墨,她定了定心神,笑着说:
“嫔妾说了皇上可不能舍不得,皇上新提拔了一个御医叫江与彬,容貌年岁皆相当,又有御赐的宅邸,嫁与他做妻子,嫔妾想着是极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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