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便是你拼死守护的东西吗?”凤梧侧首,看着四周墙上壁画,傲然而语。
“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,如果你依旧不曾将精神层次的力量化作有效战力,那么...便与这间公堂一同灰飞烟灭吧!”凤梧傲然依旧,且待话音落下之际,即见微红的光亮瞬起于体表之上,亦见微红的光亮起于双眸之中,尚有那本就赤红的长发,也是无风飘扬,渐起光华。
光亮也好,光华也好,皆是越发明亮、耀眼,随之尚有温度,也是不断在递增、激增,看上去就像是有着巨大的能量正蓄势待发,也许就在下一秒,便会引发惊人的爆炸。
“怎么可能让你如愿以偿?!你想看!我便让你看!”
“我的意志!我的思想!我的理念!我的信仰!于此时此刻!尽数展现!”
梓娴双膝伤势刚愈,即是猛然起身,并对公堂之内的凤梧猛然冲去。
“嗯?!”凤梧感受到了梓娴的意志,也是感受到梓娴身上的气势有了攀升之意,故而猛然回首,对其瞧看而去。
仅见梓娴尚未临近,双手如爪,猛握于身前半空,且展徒手分山之形,对着两侧猛然发力。
仅在梓娴发力的瞬间,凤梧即感...似有两把钳子,钳住了自己的左右胸膛,且经向两侧发力,更有裂痕瞬起于胸膛中央。
噗!一声轻响,即见赤红且滚烫的鲜血,于凤梧膛前喷洒而出。
反观梓娴,依旧站在门前,双手也依呈分山之形,颇有一股...欲将凤梧就此撕碎之意。
南岳在旁,亦是出手相助,见墨锭瞬碎于手,亦见袖下手掌微动,数十根漆黑的锁链即是瞬成,一端连接八方,一端尽束于凤梧身躯之上。锁链如若漆黑的蛛网,将凤梧固定在了公堂中央,唯留胸膛不曾被束缚,以免妨碍梓娴的进攻。
南岳的束缚,梓娴的猛攻,就算无法击杀凤梧,也能让他死上一次,从而避免他在公堂内爆炸。
“怎么做到的?”凤梧很是冷静,且是缓步前行,致使身上锁链如若纸糊般,经焚烧而化尘消散。
“待你死后,自会知晓!”梓娴狞声,双手亦呈分山之形,致使凤梧膛前伤口不断撕裂、扩大。
“开始胡言乱语了吗?”凤梧觉得梓娴在说笑,倒也不曾继续深问,而是打算上前,对其近距离观察一番,说不定可以找到问题的答案。
一步、两步、三步...凤梧生怕将梓娴活活烧死,便散去了身上的温度,虽然身上依旧散发着耀眼的光芒,不过却似最初那火焰手掌触及灯罩一般,空有烈火之形,却无温度灼人。
凤梧的临近,正是梓娴所想。
在梓娴看来,只要自己展露精神层次的力量,并像此刻这般保持不动,凤梧便一定会主动靠过来。
正当凤梧临近之际,一柄长剑,即是于梓娴的储物戒指中瞬出,且是万般精准的插在了凤梧的胸膛之上,亦是被梓娴硬生生撕裂而出的伤口中。
“这是?”凤梧垂首,对着膛前的长剑瞧看而去。
很是好奇,因为这柄剑,与之前梓娴所用的并不相同,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。
之前的剑,通体银白,寻常铁匠铺、兵器店中随处可见,故而谓之凡铁。
但此刻插在膛中的这一柄,形状怪异,似剑非剑,似刀非刀。说是长剑,却似长刀那般单侧为刃、单侧为脊。说是长刀,其尖锋锐,分向两侧,不重劈砍,而重刺杀。剑身之上有并无血槽,而是有着洞孔十八个,分布于剑身两侧,没侧各九个。
一侧洞孔,绢绸缠绕,绢绸只有一根,却是横穿九个洞孔。
一侧洞孔,青藤缠绕,青藤只有一根,亦是横穿九个洞孔。
长剑无镡,却是有柄,半体木质,半体玉石,其上有纹...正方形的太阳,六角形的云,长方形的山,尚有三角形的牛马奔走于凹凸不断的原野之上,似有清风来去,吹动着它们波浪形的毛发。
看上去怪异极了,充满了光怪陆离的意味,因此此剑得名为...陆离,光怪陆离的...陆离!
此乃神兵,极具个性,而所谓的个性即是...不受掌控,没有固定能力,每次斩击,都能带来一种随机效果。
如若此刻这般,插入伤口之中,陆离即是发芽、抽枝、成蕾,尚是生根深扎于凤梧膛前伤口之中。随着花朵生长,凤梧身上的光华即是逐渐暗淡,似是成为花朵的养分,被其霸道剥夺、吸收...
于顷刻间成长,亦于顷刻间绽放。
即将绽放之时,其蕾已然对准凤梧面门,而在绽放之际,耀眼的火光集中成束,正对凤梧面门喷涌而出。
“成功了吗?!”南岳在旁,惊声而言。
“并没有,只不过是解决了燃眉之急,却也治标...不治本。”梓娴气喘吁吁,不曾去看凤梧那倒地的尸体,而是转身看向门外那高大的火树树冠。
如若梓娴猜想那般,完整无缺的凤梧,再度于冠上银花中走出,且是傲然立身于树干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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