棍棒落下惊风有声,仅闻此声便知威势无双,而且就事实结果而言,秋月的确无力躲开这迎面一棍。
啪!炸响声瞬起于堂,秋月那残缺的身形更是倒飞而出,周身鲜血迸溅,残躯更是呈现出了不合常理的扭曲之状。不过在这种状态之下,秋月还是于半空展露出的...异常狰狞,却又心满意足的笑容。
“躲不开的,便不去躲了...”
“我的身躯注定无法比及你的棍棒。”
“但论思想、意志、理念、信仰,无论哪一个的强度,都不在你手中的棍棒之下!”
狰狞的笑容,于满是血污的脸上绽放,至于秋月为何会笑,是因为...在被截断一臂一足后,他于瞬间想出的应急对策,施展的十分成功。
在被截断手臂、大腿之时,绳锯依旧紧握于秋月手中,而绳锯的另一端,依旧卡在复还脚踝的伤口深处!复还一棍击飞了秋月,那么在秋月身形横飞的瞬间,必然会拉动手中绳锯,而拉动的劲力大小,完全取决于他横飞而出的速度,而他横飞而出的速度,则是取决于复还这一棍的劲力。
也就是说,复还这一棍的威力有多大,那么秋月拉动手中绳锯的力量便有多大。而在秋月横飞而出的瞬间,绳锯也是按他所想那般,瞬间锯断了复还的脚踝,致使其脚掌完全离开小腿。
“纵是将死,也要做出反击吗?”
“我认可你!认可你那顽强的意志!也认可你那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任务的伟大决心!”
复还收起了那一贯的玩笑模样,且是坚声而言,不过言辞的同时,手中棍棒却是再起,且是对着于半空横飞的秋月横扫而去。这一棍,依旧是复还的全力一棍,于速度、威势来看,显然是打算至秋月于死地,而至秋月于死地的决心,已然让复还忽略了于远处袭来,且是根根破空的弩箭。
“那我呢?难道我就不值得被你认可吗?!”棍棒未至,弩箭未达,声音即于复还背后响起。是时忧的声音,且是被复还忽略的声音,而复还并不是因为愚蠢、健忘、或者是将战斗中心放在秋月身上方才将其忽略。而是因为...在复还看来,那朦胧如雾的细小木屑,纵是无法让时忧化作一滩烂泥,也能让他失去所有的、全部的行动能力。
虽然视觉尚未恢复,但近距离下的声音,还是让复还产生了一种...毒蜂落于颈后的感觉。
而这种感觉,不得不让复还瞬间收棍、回首、转身、优先去躲避时忧的攻击。
于回首的瞬间,周身浴血、被木刺腐蚀至不成人样的时忧,早已持匕跃起,且是杀到了复还的眼前!按理来说,时忧这一次的刺杀,不该发出声音的,如果不发出声音,大抵是会成功的。可即便他无比清楚,也依旧是发出了声音,因为他并不打算眼睁睁的看着秋月死在自己的眼前。
“没道理还能动吧?难道是木刺失效了?”复还虽是玩笑而言,却也觉得眼前一幕太过离谱。
“抱歉,我的意志强度远胜你的木刺,而我的思想与信仰,还不允许我倒下...”时忧身形直飞,手中匕首亦是直刺,正对复还面门而来。
“如此看来,这份觉悟,我完全可以用伟大二字去赞美。”复还轻笑,未将时忧的攻击放在心上。
旧事欲逃,此刻已然到达大堂中央,且是藏身于架起棺材的长凳之后,并对着浴血奋战的时忧瞧看而去。
“那就将这份赞美,当做临终前的遗言吧!”秋月尚未落地,即是甩出手中绳锯。在旁人看来,或者是在复还通过声音判断,秋月都是甩出了手中绳锯的一端,而另一端则是紧握于手中,但实际上却是...全都丢了出去。直观而言即是...秋月对着复还,丢掉了自己的武器。
“我等生来平凡,之所以能够绽放出璀璨的光华,仅仅是因为...那就是我们生命的全部。”时忧临近复还,亦是丢出了手中的匕首,使其对着复还迎面而去。
复还微微侧首,即是躲过了迎面而来的匕首,且是微微抬手,将手中短棍的一端,对准了半空的时忧。
砰!是破风的声响,宛若爆竹炸响于堂,没人知发生了什么,仅知时忧那本就血肉模糊的胸膛之上,竟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个前后通透的血洞。而其身形,也呈极速向后飞去,不过再向后飞去的瞬间,他还是将秋月丢出的绳锯一端,抓在了手中。
噗!是锐物入肉的声响,就在复还击飞时忧的瞬间,一阵剧痛即是在其腰间传来,微微抬手抚摸方才发现...时忧丢出的匕首,竟是插在了自己的腰间。虽然未曾得见过程,但复还还是猜测出,匕首一开始所对准的便不是自己的面门,而是自己身后的秋月。
秋月于半空接匕,亦于半空甩出,故而这柄匕首,才能插在自己的腰间。
而且除了腰间的匕首之外,另一阵剧痛亦是起于颈侧...抬手轻抚,方才感受到那是绳锯所留之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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