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久仰岑墨仙君大名。"领头的灰袍人掀开兜帽，露出那张令岑墨心惊的面容。现在近距离看，这张脸与赤璃只有三分相似，但那双异色瞳孔——一金一紫，却是赤璃独有的特征。
"你们是谁？"岑墨暗中运转仙力，准备突围。
"我们？"灰袍人笑了，声音忽男忽女，诡异非常，"是未来。"他抬手示意，其他笛手同时变换音调，"仙魔两界分离太久了，是时候创造真正的新种族了——以您和赤璃殿下的力量为蓝本。"
岑墨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们知道赤璃，还知道两人的关系...
"你们对赤璃做了什么？"他声音冷得吓人，防护罩外的风雪突然静止。
灰袍人露出惊讶的表情："您以为我们复制了赤璃殿下？不不不..."他缓缓撕开自己的脸皮，露出下面不断流动的混沌物质，"我们就是他——或者说，是可能成为他的千万种未来之一。"
这句话像一柄重锤击中岑墨的胸口。他突然明白了这些袭击者的本质——不是简单的极端分子，而是利用时空禁术创造出来的"可能性分身"。难怪能量如此紊乱，难怪会有赤璃的特征...
"疯子。"岑墨咬牙，防护罩开始出现裂痕，"扭曲时空法则，你们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？"
"代价？"灰袍人狂笑起来，"看看您脚下这片土地！仙魔和平才是最大的笑话！千年仇恨怎么可能因为一纸协议就消失？我们只是加速了必然的进程——"
他的话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火柱打断。炽白的魔焰从天而降，精准地击中三个笛手，将他们烧成灰烬。灰袍人阵型大乱，惊恐地望向天空。
"谁允许你们——"一个压抑着暴怒的声音在风雪中炸响，"用我的脸做这种恶心的事？！"
赤璃。
岑墨抬头，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凌空而立，火红的长发在暴风雪中狂舞如旗。不同于平日的嬉笑模样，此刻的赤璃眼中燃烧着纯粹的杀意，周身魔焰将方圆百里的雪都蒸发成了白雾。
"赤璃，别过来！"岑墨急声警告，"他们是——"
"我知道是什么东西。"赤璃降落在岑墨身旁，魔焰自动绕开仙君，形成一个保护圈，"父王刚刚收到情报，有人在黑市收购我的蜕鳞和精血。"他厌恶地瞪着那些灰袍人，"没想到居然被用来制造这种劣质赝品。"
灰袍首领很快从震惊中恢复，冷笑道："正主来了。正好一并拿下，用你们的本源力量开启时空之门——"
他的豪言壮语再次被打断。这次是一柄银色长枪破空而来，直接钉穿了他的喉咙。灰袍人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枪杆，喉咙里发出"咯咯"的声响，然后像沙雕般溃散成一地黑灰。
"废话真多。"玄晔的身影出现在村口，身后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仙兵，"东南北三面已封锁，留西面缺口，按计划行事。"
岑墨立刻会意，与赤璃交换了一个眼神。两人同时结印——仙力与魔焰在空中交织，形成一张巨大的金红色罗网，朝着剩余的灰袍人笼罩而去。
灰袍人见势不妙，果然如预料般向西面逃窜。玄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打了个手势。埋伏在西面的洛凝雪立刻启动早已布置好的阵法，地面浮现出复杂的药王谷封印纹路。
"收网！"赤璃一声令下，金红罗网与地面阵法同时发光，将九个灰袍人困在中间。他们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，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、膨胀...
"小心！他们要自爆！"岑墨一把拉过赤璃，撑起最强的防护结界。玄晔也迅速指挥仙兵后撤。
剧烈的爆炸声中，整个落霞村废墟被夷为平地。当烟尘散去，岑墨发现怀中赤璃的肩膀被一块飞石击中，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袍。
"没事，小伤。"赤璃满不在乎地想站起来，却被岑墨按回原地。仙君的手按在伤口上，清凉的仙力涌入，与魔气碰撞出细小的火花。
"别动。"岑墨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，"这种伤会污染仙体。"
赤璃突然安静下来，乖乖坐好。他太熟悉这个语气了——每当岑墨压抑怒火时，声音就会变得特别轻柔，像暴风雪前的宁静。
"你怎么来了？"岑墨一边疗伤一边问，眼睛没看赤璃。
"玄晔拿着你的玉佩来找我，说你可能遇到大麻烦。"赤璃老实交代，"我正好在查类似的案件——魔界边境有六个混居村落被袭，手法一模一样。"
"你们早就怀疑是同一伙人所为？"洛凝雪走过来，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水晶瓶，里面装着从爆炸中心收集的黑色物质。
赤璃点头："三天前我的暗卫在黑市发现有人高价收购皇室血脉，顺着线索查到一个叫'归一教'的组织。"他嫌恶地皱眉，"他们相信通过融合仙魔皇室血脉，可以创造出所谓'完美种族'。"
玄晔踢了踢地上的灰烬："看来不止是想，还真动手实验了。这些分身虽然劣质，但确实同时具备仙魔特性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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