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局的电脑屏幕闪烁着诡异的蓝光。实习警员李明浩正准备关机下班，突然发现系统自动弹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黑色图标——一个滴血的眼睛图案。
"这是什么病毒..."他的鼠标不受控制地自己移动，点开了那个程序。
屏幕瞬间变成直播界面，画面里是穿着护士服的唐雅宁正在整理病床。她的动作精准得不像人类，每次转身时都能听到细微的机械运转声。
"今晚我们要进行特别手术哦。"唐雅宁突然凑近镜头，李明浩惊恐地发现她的瞳孔里映出的不是摄像头的反光，而是无数串流动的二进制代码。
最恐怖的是，当李明浩想拔掉电源时，音箱里传出程晓萱的声音："警官先生，您已经被1,304,403位观众标记了哦。"
#### 第七章：老板的噩梦
马总在豪宅里惊醒，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衣。连续三天，他都在凌晨3:04分准时被噩梦吓醒。梦里总是那间304病房，和穿着白大褂的顾医师。
"只是工作压力..."他颤抖着倒了一杯威士忌，却没发现酒液里漂浮着类似电路板的杂质。
卧室的智能电视突然自动开启。马总惊恐地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他的私人直播间订阅数——正好是304万，而最后一个视频的缩略图，赫然是他自己躺在304病房的铁床上。
"这不可能！"他砸碎电视时，手机同时亮起。程晓萱发来的短信只有一行字：
"明晚直播主题：老板体验日"
城市开始出现诡异现象。地铁站的电子广告牌频繁闪烁"304"数字；便利店收银机无故打印出仁爱医院的旧照片；最可怕的是，所有看过那个直播的人，手机相册里都会多出一张自己在304病房的照片。
网络安全局的办公室里，技术主管林妍正在分析病毒样本。当她放大代码中的某个片段时，突然尖叫起来——那些二进制序列在显微镜下，竟然组成了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。
"这不是程序..."林妍的声音发抖，"这是...被困在数据里的灵魂。"
她的电脑突然黑屏，然后浮现一行血字：
"您已被选为下一位技术指导"
午夜12点整，马总穿着病号服出现在直播间。他的眼睛被强行撑开，太阳穴贴着电极片。弹幕以惊人的速度刷新：
"终于等到这一天"
"要完整记录手术过程"
"顾医师yyds"
顾医师的身影首次完整出现在镜头前。他的白大褂下摆滴着某种荧光液体，手术盘里的器械全是老式直播设备改造的——麦克风变成骨锯，摄像头连着脊椎穿刺针。
"今天我们演示如何将商业头脑转化为直播效果。"顾医师的声音带着电子混响。当骨锯靠近马总的额头时，直播间人数突破了3040万。
三个月后，全球最火的直播平台上市。所有主播都戴着特制的芯片项链，他们的眼球偶尔会闪过数据流的光芒。平台LOGO是一个滴血的眼睛，公司地址登记在——仁爱医院旧址新建的科技园区。
深夜的监控室里，已经成为平台技术总监的林妍机械地调整着参数。她的后颈处，一个"304"字样的条形码在黑暗中微微发亮。
而在最深处的服务器机房，数百个水晶棺排列成巨大的环形。每个棺内都沉睡着一位主播，他们的大脑通过数据线与中心的主机相连。主机屏幕上显示着实时数据：
【当前在线主播：304人】
【全球观众数：3.04亿】
【下一阶段目标：脑波直播全覆盖】
顾医师的身影出现在监控画面里，他抚摸着最新加入的水晶棺，里面是已经成为顶级主播的马总。当顾医师转身时，墙壁投射出他的真实影子——那根本不是人类的身形，而是由无数数据线组成的扭曲怪物。
"很快，全世界都会成为我们的直播间。"顾医师的声音通过每个主播的嘴同时传出，数百万观众的手机屏幕在同一秒亮起，显示出304病房的铁门缓缓打开的影像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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