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漾轻一愣,拍了拍他的脑袋瓜子,“娘亲还没你一个小孩子想得通透。”
女子成婚了后有了新的身份,她就不是原来的身份了吗?
时见梨亦是有些诧异宿星隅会这么说,眉眼轻弯,“星隅叫什么都行。”
袁郁荷侧身将小家伙掐着咯吱窝提起,抱进怀里,笑道:“咱们小星隅啊,打小就是个聪明的孩子。”
辅国公夫人应道:“他可臭屁了,你这么夸他,小尾巴准得翘起来。”
“让袁祖母看看我们星隅的小尾巴在哪儿?”袁郁荷拍了拍他的小腰。
“如今你们家就星隅一个孩子,难免有些孤单,我嫂子家的鹤回和他一个年纪,过段时间接他过来一起玩,两个小孩子也有个伴。”
“那感情好。”
申时,时见梨倚在榻上托着脸看书,衔月敲了门进来。
“姑娘,姑爷说晚些回来。”
她翻了页书,“知道了。”
明照还说的晚些,是晚了一个时辰,到用晚膳的时候才回来。
身体腾空,随即被熟悉的甘松香笼罩,时见梨将自己窝进他怀里,“你回来了。”
“嗯,夫人想我了吗?”她散着发,松松垮垮穿着清凉的中衣,看起来格外柔软,看向他时眸光带着欣喜和依恋,明照还忍不住亲了下她的唇,又温柔地吻了会儿。
夏衫轻薄,握在她腰肢的手掌轻易便能感知到她肌肤的温度,他不由得将人圈紧了些。
时见梨眼睫微颤,靠在他颈侧,咬了下他下巴,“你去了哪儿?”
“去了药堂,找府医详细地问了些事,以便更好地照顾夫人。”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,温声道。
“喔,我饿了。”时见梨弯着眼眸蹭了蹭他脸颊。
明照还抱着她坐下,让她坐到自己膝上,轻轻撩起她乌黑柔顺的发丝,拿来簪子松松挽住,“明日是大休第一日,杳杳想做什么?我陪你。”
“明日再想。”时见梨抿了下红润的唇,眸光落在他眉眼,双手揽上他脖子,“或者你来想。”
“行,我来想,就不用夫人伤神了。”他指腹按了按她翘起的唇角,见她看自己看得认真,面上笑意加深,抱她出去用晚膳。
……
六月的安国公府很是热闹,先是大婚,又是冠礼。
六月十二是明昼清的冠礼,过半月,六月二十七便是明昼和的冠礼,同明昼清一样,都请了德高望重的袁老太师过来为二人加冠,又大宴宾客。
明昼清取字子朗,明昼和取字子霁。
乔若萤看着儿子拆下少年髻,梳上高髻,戴上发冠,眼眶微微发热。
早产的孩子,当初生下来瘦瘦弱弱的一只,哭声也没什么气力,她都怕养不活,如今长成了健康高大的青年。
随着司仪的示意,明昼和行至二人面前,郑重躬身一拜,“哀哀父母,生我劬劳,教诲叨嘱,育我成人。孩儿拜谢父亲母亲养育之恩。”
乔若萤扶他起身,笑与泪在眼中交织,又眨了眨眼,眨去眼中的泪光,“和儿,母亲很骄傲。”
时见梨坐在侧上首,唇角微扬。
真好。
下午,宾客们走了,明昼清与明昼和亲自送袁老太师回袁家,回到府上后自家人继续为明昼和庆生辰。
生辰宴上,明昼和倒了酒敬明惟肃与明惟慎,到了明照还,他把倒了一半酒的酒杯拿走,放到放到明昼清面前。
随后他将面前的茶推到明照还面前,“以茶代酒吧,别让酒气熏到了我侄儿兼外甥。”
明照还眉弓轻抬,举起茶杯碰了下他的酒杯,“嗯。”
接着,他拿过酒壶给明昼和续酒,“今日是你的大日子,你多喝两杯。”
明昼和睨了下他,将他续的酒喝了,问:“大日子给我灌酒?”
心眼有点小了啊,三月的“仇”记到了六月,二哥成婚时他第一个推他出去挡酒,如今他生辰,又要多灌他酒。
不就是让他喊了声表哥又叫了他声表妹夫吗?他看大哥还挺乐意的。
“给你庆生,敬你两杯就是给你灌酒了?我多冤枉?”明照还唇角噙着抹笑,反问。
明昼和无言,大哥就是记仇。
家宴后,明照还先带着时见梨离席,进了琅玕院便抱起她,“今日没午休,可累了?”
“有些。”时见梨熟练地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,使唤他道:“你给我捏捏肩揉揉腿。”
“好,定把夫人伺候好。”
沐浴后,时见梨靠在床头,享受着他的伺候,舒服得有些犯困。
明照还将她拥进怀里,低头亲了亲她的唇,“困了便睡,过会儿给你盖被子。”
她仰头看他,手指戳了下他喉结。
明照还喉结滚了滚,垂眸看她一眼,继续给她揉腿。
时见梨偏了偏头,手心按上他寝衣半敞的胸膛,胡乱摸了摸,另一只手探到他腰间,捏了捏他的腹肌。
明照还手掌扣住她后颈,指腹掰过她下颌,贴上她唇吻她,轻轻咬了她唇瓣两下便抵开她唇齿深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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