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说来话长,几个月前,有一老道从村子路过,说我们这里有魔气,给我们吓坏了,便央求他来驱魔。
他先是推脱能力不足,等我们给了他很多银钱,他便简单做了法,还说这村子里的魔气是全由一人带进来的,并指出那人姓名。
谁知竟是村长那刚弱冠的儿子,那老道说要带走驱魔,驱魔之后还会让他回来,”
说着他痛心地叹了口气。
“尽管村长儿子极力辩解,我们还是信了那老道,便将村长儿子绑了交与他处理,第二日傍晚村长儿子回来了,只是已被折磨的没了人样,他诅咒说让我们都不得好死,然后就……暴毙而亡了。”
随即他一脸惊恐:“他死后不知怎得,肚子越来越大,堪比八九个月的孕妇,瘆人的很。
村长为免村民闲言碎语,便想着找人把儿子下葬,只是刚抬起来,那肚子就破了,你猜怎么着,竟钻出来一堆老鼠!”
三人俱是骇然,不禁相互对视,这老道绝不是善茬。
那人还在继续:“那些老鼠四下乱窜时,咬伤了几个村民,其中还有村长,简单处理伤口后也没怎么在意。
可第二天一大早,这些村民便跟发了疯似的自己啃自己,肚子也是越来越大,最后撑破了又钻出一堆老鼠。
村民们这才意识到问题,赶紧点了火把吓跑了那些老鼠,只是没想到,没过几天,那些老鼠竟又回来了,还变得跟小婴儿般大小,见人就咬。
我们只得将那些被咬得人早些绑到村外烧了,虽说是作了孽,可也是没办法啊……”
见那人还在为自己开脱,清欢听不下去了,冷哼一声:“所以你们想杀了我们几人喂老鼠?”
“这……”
“恶人自有恶报!村长儿子为自己辩解时,你们可觉得冤屈?”
清欢觉得这种人简直无耻:“嘁,不过是为自己贪生怕死找借口罢了。”
这下那村民彻底说不出话了。
不管怎么说,他们确实害过人,这是怎么都狡辩不过去的。
顾天灯垂眸思考后问道:“老鼠都是什么时候来?”
“几乎每晚都会来几只,不过每月十五来的最多,足有上百只。”
每月十五?
若是没记错的话,《问道》里曾提到过魔教四大护法之一青面,每月十五便是他出来饲魔的时间,难道会与他有关?
遂问道:“师兄,听闻那魔教青面有每月十五出来的习惯,会不会是他?”
“有这个可能,不过还需进一步确认。”
此时天色已经渐亮,江临川决定先去村外看看情况,顾天灯抬脚也准备跟上。
“你去哪?”清欢在身后问道。
顾天灯一怔,不明所以地转身:“过去看看啊。”
清欢自顾自地找了个凳子坐下,随后斜她一眼:“去那么多人干嘛,留我一个剑术不好的人在这,想让我死?”
他算看出来了,这新来的师姐心眼儿真多,想单独跟师兄呆一块,好抢走他的师兄。
当他傻?
顾天灯无语,这小子骄横劲又上来了是吧?
剑术不好?阵法呢?就算不用阵法,他一个符纸甩过去也能要人命吧?
真不知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,不过怎么说也是师弟,以后估计还用得着他,顾天灯只好忍了。
不去就不去,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江临川单独相处。
从腰间解下佩剑,这剑鞘还由那树叶子包着呢,虽不美观,但也是无奈之举。
没办法,实在是太凉了。
“唰”地抽出一些,只觉寒气四溢,剑身泛起淡淡白雾。
昨天已经试过,确实好用,这么好的宝剑,被树叶子包着看起来怪掉价的,随即向村民借了些布料,坐下自顾自裹剑,不再说话。
清欢翘着腿坐在一旁,从怀里拿出三清铃把玩着,忽地抬眸朝那人一瞥。
他在天衍宗虽说算不上团宠,可师父拿他当亲儿子般,事事都娇惯着他,就连师兄对他也处处维护。
也是因为师父师兄,他在天衍宗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关注。
这么些年,他早就习惯了这一切,并习以为常了。
本以为能一直这么下去,谁知他刚醒来没几天,就杀出个程咬金,抢走了师父师兄原本对他的关注。
哼,都这么多年不回来了,还回来干嘛?想抢走他的师父师兄?
越想越有可能,他不能坐以待毙,还是主动出击的好。
“你以前跟师父师兄关系怎么样?”
顾天灯擦拭着剑身,并不抬头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很一般吧?”
“还行。”
“还行?”清欢眯眼,“那就是不太好了?”
顾天灯手上一顿,抬眸瞥了他一眼,并不回话,复垂首继续擦剑,不打算理他。
清欢见他不理人,呵,还挺傲气。
顿时心情有些不美丽,放下二郎腿,倾身向前,隔着桌子挑眉道:
“我在天衍宗近二十年,可从没听师父师兄提起过你,所以说,以前你和他们的关系非常差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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