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5年8月,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太平洋。广岛和长崎的天空,在人类无法理解的伟力下,被两朵骤然绽放的、比太阳更耀眼的死亡之花彻底撕裂。
刺目的白光吞噬一切,紧随其后的是毁天灭地的冲击波和直冲云霄的、翻滚着地狱烈焰的蘑菇云。瞬间,两座城市化为齑粉,数十万生命在高温与辐射中灰飞烟灭。
这是来自新世界的神罚,其恐怖远超“血童”带来的噩梦,是物理法则对血肉之躯最彻底的碾压。
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全球,也狠狠砸在了已如风中残烛的日本帝国心脏。裕仁天皇枯坐在御文库里,听着侍从颤抖着念诵的“新型炸弹”毁灭报告,脸色灰败如纸。
东京在B-29的燃烧弹下早已化为焦土,瘟疫仍在肆虐,饥饿吞噬着幸存者。当第三颗原子弹(实际并未投下)的传言甚嚣尘上时,最后的抵抗意志彻底崩溃。
“朕深鉴于世界之大势与帝国之现状…” 1945年8月15日正午,天皇那独特的、带着
“玉音”的《终战诏书》通过无线电波,传遍了列岛和世界。
无数身穿褴褛军装或平民服装的日本人跪倒在废墟或焦土上,听着那宣告战败的声音,发出绝望的嚎哭或麻木的沉默。
军部大楼内,切腹的武士刀寒光闪烁,伴随着沉闷的倒地声。大日本帝国,在原子弹的烈焰与瘟疫的腐臭中,轰然倒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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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平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!鞭炮声从早到晚响彻云霄,锣鼓喧天,人们涌上街头,挥舞着自制的青天白日旗(国民政府旗帜)和简陋的V字胜利标志,喜极而泣,拥抱欢呼!“日本投降了!”
“我们胜利了!”
“小鬼子滚蛋了!” 狂喜的声浪几乎要掀翻古老的城墙。
然而,狂欢之下,暗流汹涌。国民政府接收大员尚未抵达,城内权力真空。
原日伪政权的大小汉奸、特务如同惊弓之鸟,四处钻营,试图洗白或潜逃。
而胜利者一方——国军先遣队、军统、中统以及地下蛰伏多年的红党力量,则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,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接收、抓捕与权力争夺。
梅机关“梅花堂”被愤怒的民众冲击,玻璃被砸碎,文件被抛洒焚烧。
昔日趾高气扬的日本特务和汉奸文员,如同过街老鼠,被揪出来游街示众,饱受唾骂和殴打。清算的名单在各方势力手中迅速拉长。
何雨昂,这位梅机关的“首席机要秘书”,自然在第一批被捕名单之列。
几名佩戴“忠义救国军”臂章(实为当地混混组成的杂牌接收队)的壮汉,粗暴地踹开四合院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。
“何雨昂!出来!你的事犯了!” 为首的一个刀疤脸汉子,晃着手中的驳壳枪,凶神恶煞地吼道。
何大清正抱着女儿在院里晒太阳,闻声吓得一哆嗦,差点把孩子摔了。
何大清媳妇脸色煞白,从屋里冲出来,挡在何雨昂的小屋门前,声音带着哭腔:
“老总…老总…是不是搞错了…我儿子…他就是个翻译…混口饭吃…”
“滚开!臭婆娘!给日本人当狗还有理了?”
刀疤脸一把推开何大清媳妇,几个壮汉冲进去,不由分说将刚刚起身、面无表情的何雨昂反剪双手捆了起来。
“雨昂!” 何大清放下女儿,想扑上去,被另一个壮汉用枪托狠狠砸在腰上,痛呼倒地。小女儿吓得哇哇大哭。
“带走!” 刀疤脸一挥手。何雨昂被推搡着,在邻居们复杂(有幸灾乐祸,有同情,有恐惧)的目光中
押出了四合院,投入了临时设立的“汉奸嫌疑犯”看守所——一座由废弃仓库临时改造、阴暗潮湿、挤满了各色人等的地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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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雨昂被捕,如同抽走了何家的顶梁柱。何大清夫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何大清拖着被砸伤的腰,一瘸一拐地四处打听消息,求爷爷告奶奶,想把儿子“捞”出来,却处处碰壁。
看守所大门朝南开,有理没钱莫进来!何家那点微薄积蓄,连塞牙缝都不够。
何大清媳妇整日以泪洗面,抱着女儿,对着何雨昂空荡荡的小屋默默垂泪。
易中海躲在自家屋里,透过窗户缝看着何家愁云惨雾,心里乐开了花!天赐良机啊!
何雨昂这个“妖怪”终于栽了!还是以“汉奸”的罪名!这下,何家算是完了!那几间房子…还有何大清媳妇那点姿色…嘿嘿…
贪婪的毒火再次烧灼着他的心。他瞅准何大清出门打听消息的空档,腆着脸,挂着虚伪的“同情”笑容,溜进了何家东厢房。
“大妹子…唉,雨昂这事儿…真是飞来横祸啊!” 易中海假惺惺地叹气
“不过你也别太担心,雨昂就是个文书翻译,罪不至死…就是这打点疏通…少不了花钱啊!”
何大清媳妇警惕地看着他,没说话。
易中海凑近一步,压低声音:
“大妹子,你看…你们家现在这情况…大清哥那点工钱,养活你们都难,哪还有钱疏通?雨昂在里面…可遭罪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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