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枢跪地不起,数个官差上前强拉都难以动其分毫
朱隐院长身上气势逼人:“如果你问心无愧,即刻立誓为证。”
天枢低头落泪:“我可以用我的人头担保,我绝未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。求望天地日月明鉴,我天枢如有半句虚言,我愿受焚骨碎肉之刑。”
他真的想不到,自己跟独孤枫斗智斗勇完了还要跟这些官府纠缠,眼看着笔吏奉上来的笔墨纸砚,他毫不犹豫的提笔画押
眼见如此情景众人都怔住了
从没有人敢在官府面前划如此重的赌,难道其中真的有冤情?
单娟看不下去了,起身阻止:“智多星别写了,我相信你。”说着就要掀翻桌案
欧阳雪赶前两步将她拉开:“你疯了!这种事谁敢打断都是要按从犯处理的!”
单娟猛地甩开欧阳雪:“我自然知道。”说着又一次靠上前去就直接踢案,只听咔嚓一声碎木横飞,笔墨砚哗啦一下飞了出去,
天枢却眼疾手快,将契约提前捧起交予朱隐
朱隐接过天枢的契约,看都没看直接转交给李捕头
李捕头确认格式文迹后点点头,契约再一次摆在天枢面前,天枢完全不顾单娟劝阻,毅然摁下手印,转身走上囚车
眼见契约落成凶犯伏法,李捕头激动的一口气没喘上来,竟然晕了过去,一时间又是一阵混乱…
好在不多时李捕头就醒了过来
最后确认凶犯时
侯县令看着囚车眼中闪过一丝贪婪,随即又压了下去:“这是谁家闺女?”
“闺女?”天枢一愣,回身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单娟也蹿入囚车
单娟此时年芳十四,正是亭亭玉立的模样,再加上她偏好穿一袭男袍,又在秀俏中多了一丝飒爽,如此看来别有一番风情。
可惜天枢现在完全没兴趣欣赏,这车上拉着的人都活不过午时,他压下声音:“单娟,你…”
单娟淡然一笑:“夫君在此,我自然也该在此了。”
此言一出在座众人皆哗然,天枢顾不上掩藏:“单娟,休得胡闹!”
“你要殉情?”侯县令露出一丝惋惜:“你这如花年纪以后生活还很长,何必在这穷小子身上吊死呢?”
单娟歪着头想想:“没理由,就是我乐意。”
“你别抱幻想了丫头,这家伙是杀人凶手的事已经确凿无疑,你这样除了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,也别无用处。”侯县令“苦口婆心”眼睛却始终不老实
单娟强词夺理:“我就是相信他没有杀人!”
侯县令冷笑:“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没有杀人?”
单娟报以轻蔑:“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杀人了?”
侯县令感觉太阳穴上就像打鼓一样跳动,他瞪着单娟:“你这黄毛丫头今天是不罢休了是不是?”
单娟点点头:“你没有证据就诬赖好人,怎么又怪上我来了?依我看你也列一张担保,如果此事智多星无罪,你趁早地摘了头上这顶狗帽!”
眼看着影响不好,李捕头匆忙告辞,扯来两匹马拉着囚车就走,剩下五个捕手也各自运起灵力,转眼间就消失在街道中
朱隐院长摇摇头:“走吧,跟上。…”
夜
天枢苦笑着为单娟抚去面颊上的土灰,但忘记了自己双手还尚未擦洗,这一来二去反而给抹了个花脸。
单娟似乎浑然不觉:“智多星,这次案情蹊跷,你有没有头绪?”
天枢摇摇头:“现在我眼前完全一片迷雾,别说凶手,现在即使我真的就地自裁也难以洗脱罪名。”
天枢眼前闪过一个人的模样:“一定是他!”
“谁?”单娟一愣
“不必了,也许独孤枫是对的。”天枢的赤瞳中的火光又熄灭了
“什么?”单娟彻底懵了
天枢惨笑:“单娟啊,我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话。”
单娟点点头:“没关系,你说。”
天枢艰难地说:“善良只会让别人将自己的生路逐一堵死。”
单娟愣住了
…
两日后
嵩山少林寺
白发天枢披上褐色袈裟,双手合十盘膝坐在蒲团上,跟着身旁众僧尼诵经,他的天赋着实令众僧唑舌,其悟性更是远超常人,慧明和尚决定在即日办理论辩,如果论辩成功则正式为天枢剃度收为内门
此时只听一阵纷乱地脚步声传来
李捕头问道:“天枢有个兄弟在这边,此言可属实?”
慧明和尚一愣:“天枢?那蒲团上白发就是。”
李捕头懵了:“什么情况?”
慧明和尚摇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赤瞳天枢摇摇头:“我要和我兄弟单独聊聊。”
众人知趣的退下了,这是给死囚最后的尊重。
禅房只剩两个天枢的时候,白发天枢缓缓睁开双眼:“施主何事烦忧?”
时至今日赤瞳天枢倒也淡然了:“与你道别的。”
白发天枢脸上露出一点笑意:“你还是没有参透善恶吗?”
赤瞳天枢点点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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